从1970年中国第一颗卫星“东方红1号”发射至今在线配资炒股平台,中国空间带宽资源获得了10—100倍的提升,而低轨星座带宽未来5—8年也将迎来另一个10倍的增长,中国卫星通信的空间带宽将进入寒武纪大爆发时代。
在最近10年,随着民营商业航天产业的发展,卫星通信市场也发生了变化。网翎总经理张海明6月6日在接受《中国经营报》等媒体采访时表示:“打造极致产品服务大众用户才是中国商业航天落地的基石。极致性价比的产品将会开启商业航天实在的探索与尝试,未来中国商业航天市场规模将会实现千亿元级别,这要靠全产业链的努力才有望实现。当前,火箭创业公司有20家,高通量卫星在大力发展,此外,至少有两个低轨星座蓄势待发,每一个的投资都在几百亿元以上,航天巨额产业投资的收回,需要的是终端与应用。”
然而传统卫星通信行业受限于高成本、定制化和政府应用,其产品和服务无法满足新时期的产业需求。互联网、消费电子行业已无数次印证过,得用户者得天下,在任何产业,链接用户的环节往往是产业链中价值最大的环节。
基于此,网翎在当天发布了网翎卫星上网机,有别于此前手机厂商的卫星通话功能,借助该产品,用户直连卫星获得wifi信号,可使用手机的短视频、直播等功能。
“我们要做的事情是要把宽带卫星通信由小众市场推向大众市场,这里面有三个先决条件:第一,卫星容量的极大丰富。第二,整个卫星产业链商业化、市场化向这个方向倾斜。第三,最重要的就是要有一个卫星与用户之间的纽带,这就是我们的卫星终端。这一切实现必须有创新的思维,新的理念,打破过去的条条框框,走向新的航天,按照这个方向去努力。”张海明对记者说道。
知易行难
“我来自传统卫星行业,对传统的卫星行业来讲,技术是趋于保守的,成本就高,而且卫星都是量身定制,周期很长。从世界角度看,也就是那么几家卫星公司造大卫星,像洛马、波音、空客等,包括我们五院、八院,由于它的成本很高,行业就比较窄,主要以军、政、企为主,把自己限制在一个小众市场里。”张海明说,“但现在我们看到,星链对传统卫星行业形成了颠覆性冲击,火箭可以反复回收使用,终端是要根据用户的需求以批量来降价,然后把这个市场做大。”
现实也让国内许多卫星产业的人士看到,行业必须要改革、要创新。但卫星相关产业是重资产模式,大量的投资背后,还有对回报周期与回报空间的合理预期。
“商业航天产业链的上游是造卫星、造火箭,下游是卫星的终端设备、地面应用的集成。”中国卫星应用大会秘书长黄序说,“上游的特点,我们叫知难行易,也就是卫星火箭的研发制造技术难,当年是举国之力做研发,技术突破之后就水到渠成了。产业链的下游叫知易行难,技术在终端领域已经不是瓶颈了,难在哪儿?难在找到用户,难在把ToB、 ToG的传统卫星市场向个人消费市场转进,找到个人消费市场。”
“在卫星方面,我觉得投资量还是很大的,还要看商业模型能不能闭合。我的观点是终端起着至关重要的作用。我们也知道,星链、美国一些老牌的卫星运营商,都是靠补贴终端扩大市场和用户范围的。如果终端方不能把成本幅度性降下来,而且产品又不能符合个人使用的需求,这个商业模型或者商业操作的持久性会有一些质疑。”对于今年关注度较高的手机直连卫星,张海明认为:“我觉得手机直连目前和将来相当长一段时间,可能只是限于窄带通信,实现宽带互联网的接入,还是会有很多困难要克服,最主要的是频率。现在用于手机直连的频点是很有限的,比如华为手机,连接天通1号卫星,目前也只是存在窄带通信,就是通话,也许能发一个短信,但要实现传视频甚至传图片,难度还比较大,因为它带宽确实有限。”
“多频、多轨道、多星、多接入是未来发展的一个趋势。”中国卫通集团股份有限公司工程系统总师姚发海说,“按照行业内三家主要咨询公司的观点,总的看,高轨卫星的容量,除了在视频类会有大波束卫星的供给之外,通信类的,特别是互联网消费类的,一定是要过渡到高通量卫星的,这是一个趋势。另外,低轨星座的卫星互联网的供给,也会占据强有力的位置。当然从频率的角度来看,多种形态都是存在的。”
卫星通信的消费市场
众所周知,卫星通信是一个高门槛的行业,主要体现在技术以及门槛高,此外,卫星通信在各国长期服务于政府及军队等特定范围,民间资本就算实力雄厚也无法染指。
5月18日,2024年国际博物馆日菏泽主会场宣传活动在郓城县博物馆举行。
上午九点半,距开馆还有半小时,龙美术馆西岸馆门前排队等候入场参观的长队已经绕了几圈。今天,全馆在展的五个展览均限时免费向公众开放,开放至晚上8点。
“卫星通信市场的发展,一开始是传统的客户,就是军、政、企,随着高通量卫星引进来,就进到消费群体。在消费大众市场,国外相比国内做得是比较好的。国内目前还是针对军、政、企,进入消费大众市场还没有太多建设。”吉来特卫星通信技术有限公司原总经理向军说。
如何进入大众消费市场?在众多业内人士看来,可以借鉴互联网发展的历史经验。一方面要降低技术实用门槛,要便捷、实用、好用;另一方面则在终端侧下功夫,要满足便携、价格门槛低等要求。
记者了解到,传统的卫星天线系统,总重量动辄十几到几十公斤,只能通过车载的形式长距离转移,同时操作流程也比较复杂,需要使用者进行专门的学习。
但旅行爱好者、野外工作者、广大西部地区的牧民、灾害救援队等对于互联网的需求是存在的,而且不算少数。以新疆地区为例,每年进入沙漠地区的游客总数近500万人次,他们普遍缺少能够随身携带且操作简单的卫星互联网终端设备。
“在海事领域,1米以下天线装船是主流。我研究发现,装有1米以上天线的船靠港之后要进船坞,而1米以下天线的船则不用进船坞。这个场景让我明白了,原来天线小到一定程度会带来场景的便利性和这个市场的爆发。”亚太卫星宽带通信有限公司总裁李杰说。
但把这种需求经过商业落地开发成民用产品的过程并不简单。
网翎执行副总裁刘宇告诉记者,首先摆在网翎面前的是设备小型化问题,“如果我们拿着一台台式机去做笔记本电脑,只是把里面的零件缩小肯定是不够的,我们需要对整体框架进行全新设计,还需要在不影响功能实现的情况下,让里面的一些零部件‘消失’。”
同时,刘宇发现,想要做民用卫星互联网终端,但上游产业链的发展情况不支持,比如研发团队想把电机的厚度缩小,但上游厂家没有配套方案。
在历经万难解决上述问题后,张海明意识到,如果把网翎卫星上网机看作一款消费电子产品,它未来至少需要达到10万级别的出货规模,才能带动民用卫星互联网行业形成生态。
什么算是卫星互联网生态?简单来说,最早让“卫星通信”概念深入人心的是去年发布的智能手机华为Mate 60系列,它虽然能够实现千万级别的出货量,但其搭载的“北斗短报文”及后续机型搭载的“北斗卫星通话”功能,有且只有一个应用场景,那就是紧急避险。因此,这类窄带通信是无法形成生态的,但卫星宽带网络可以,比如在没有地面基站信号覆盖的旅游景区进行网络直播,在这个场景中,卫星互联网扮演的是生产力的角色。
市场仍是蓝海
对于国内的大部分人来说,卫星通信是一个有些遥远的概念,甚至难以称得上形成需求。
在向军看来,这一现象背后,一是中国移动互联网极大普及,普及的程度和宽度较国外超前很多;二是不够贴近客户,没有做出客户需要的、能够付得起的产品或服务平台。
“经过两年的探索,我们可以很自信地说,卫星宽带通信在国内可发展百万以上的用户规模。”网翎销售副总裁朱麟说,“首先,中国西部国土的60%没有网络信号覆盖。在这里,生活着200万户牧民,他们每年要放牧,要迁徙,有半年以上的时间都没有被互联网信号覆盖,他们获取信息存在着很大的问题。其次,中国有300万平方公里的领海面积,非常大,当然一些渔船也在使用一些卫星宽带的产品,因为受限于产品的价格、体验等问题,渗透率还是很低的。此外,应急救援,以前只是国企、央企才能用得起,因为十几万、几十万元的设备只能配到省级,但是在大量的西部省份基层,也很少有配置的。”
朱麟表示,回顾过去几十年,卫星通信产品在应急、石油勘探、水利、电力等行业更有普遍应用,当然也主要服务于这些群体,受制于以前十几万甚至几十万元的设备和专业的使用门槛,在下沉市场远远没有被激发。
“除了西部省份,中国的沿海、中部卫星也有了普遍应用,而在这些不同的区域和应用场景下,又存在着居民型用户、旅游型用户、行业型用户等不同的用户群体。我们认识到对卫星通信有需求的用户广泛而分散。我有一个非常直观的感受,中国除了政企用户之外,消费者对卫星宽带产品的了解几乎为零。因此,卫星互联网产品作为一个全新的品类要进入大众市场,必然面临三大挑战:用户不知道、体验不到、买不到。这样三个营销痛点让我们意识到进入大众市场不仅需要好产品,还需要在品牌营销、销售通路等方面进行全面创新,只有构建出和卫星互联网产品匹配的销售新通路才能真正把卫星产品推向消费级市场。”朱麟说。
“中国有14亿人口在线配资炒股平台,0.1%的需求就有140万用户,140万对我们做卫星通信行业来说,是很大的量。”向军如是说。